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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家的地有多少亩,开荒的时候我就会补给你同样收成的两倍土地。”
刚开始,以张家为代表的上谷豪强,听说这个消息后,还以为康朱皮疯了,表示完全无法理解:“康朱皮天天发粮给穷人,又答应带穷人去开荒种地,天下怎么可能有这样疯的人?他不是妖言惑众,就是得了‘短视’的狂病。”
骂归骂,在豪强眼里“短视”的康朱皮与“短视”的百姓确实臭味相投,朱皮坞每天都有新人加入,不少人就是豪强的佃户、长工、牧工。豪强找康朱皮索要,却碰了一鼻子灰。
“夫济大事必以人为本,今人归吾,吾何忍弃去!”
康朱皮怎么可能还人力给豪强们呢?
双方除了争劳力,还争田产。灾荒之后,地价暴跌,粮价暴涨,康朱皮又与寇肃之却似乎真会妖法,有外人看来源源不断的粮食储备,不仅能拿来卖,还能散发以聚民心。
这可把攒着粮食,等着自耕农们穷困潦倒,饿得奄奄一息的时候,以低价收购土地的豪强们“害惨了”!
你康朱皮凭什么白给大家粮食啊?凭什么许诺百姓分地啊!
黔首有饭吃,有新地拿,谁还卖地给我们豪强啊,你这个杂胡,害人不浅啊你!
像之前那些卖地投靠侯氏,本身都快变成或已经变成豪强属民、附隶的小自耕农,又一股脑地找由头逃走了,大部分人就跑到鸡鸣山朱皮坞,在高高飘扬的玄赤两色鸱鸮旗下参加了义舍共餐的元光道。
虽说夺人财路,无异于杀人父母,豪强们却迫于康朱皮的武力威慑,本来只能雇些巫师诅咒他,在自家坞堡大眼瞪小眼,却不敢第一个出头,和康朱皮真刀真枪地斗上一场。
结果陈非、皮初两人代表幽州地区最高军事长官刘弘来上谷,恰好是送来了一把利刃,有些豪强也就动了心思,要借官府的力量除掉康朱皮与寇肃之。
张鹭越说越激愤,好像恨不得马上对康朱皮寝皮食肉,陈非也被他的慨慷陈词所感染,虽然他还没去过朱皮坞,但已下了判断:
康朱皮讲经授道,不管他拜的是哪路的汉胡神明,肯定是在宣扬邪说;聚众共餐,那就是招募贼徒;救助饥民,那是用蝇头小利蛊惑无知愚民!至于杀伤文氏豪强,私自造兵练兵,反心更是铁证如山!总之,康朱皮是不折不扣的妖贼,必须彻底毁灭!
一个杂胡,他哪来的那么多粮食,涿鹿仓的案子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!
皮初却很冷静,他看得出来,上谷的豪强不是铁板一块,既有恨康朱皮的张氏、侯氏,也有寇家这样与康朱皮利益绑定极深的豪右。
反寇、康的豪强内部也各有各的想法,就以面前一副朝廷铁忠模样的张鹭为例,什么大义凛然,明明贪乱乐祸!
不出皮初所料,张鹭一心想着既然康朱皮能把文家打成贼寇,变成功劳,他如何不能将康朱皮扣上妖贼的帽子,也换成功劳?故而他不顾上谷的官方简牍档案中已经将文氏坞的覆灭定性为匪患,许多官吏也因剿匪有功得了幽州都督及刺史的嘉奖,非要将真相捅给陈非听,后者得知当然震惊于康朱皮的胆大妄为,皮初也无话可说:
张鹭你也太“自私”了!
反正张郎君你没出仕,无官一身轻,朝廷若有心追查纵容妖贼叛乱,之前错把无辜当的责任,自有太守、主簿、功曹担责,那些人都是外姓或者旁亲,和你张鹭半点干系都没有,对么!
但这样搞,上谷王太守、广宁游太守别说帮忙调动郡兵了,不暗中拆台就不错了。
毕竟宴会上,皮初看得分明,那姓王的太守和游太守一路货色,都是一标准的大晋地方官,贪污越多越好,事情越少越好,陈非和皮初来与他一起鱼肉乡里,勒索金帛,霸占别人妻女,那王太守举双手赞同。
若是给他没事找事,搞出什么郡内有妖贼传教,滥杀无辜,郡县官吏为虎作伥,太守失察的幺蛾子,影响了王太守的官路,他才不会跟你客气呢!
正想着,陈非已经按耐不住热血沸腾的情绪了,他扭头对皮初喊道:
“干吧,皮牙门,平了鸡鸣山,捣了朱皮坞!”
“张郎君今日说了许多真相,我十分震惊,但此事非同小可,尚需慢慢商议。”
结果皮初不仅打断了陈非的想法,又对他耳语一番:
“一个杂胡,哪懂这么多?如果他图谋如此之大,为何不在他家乡搞,非跑到这上谷来?其中必有隐情,我等不可听豪强一面之词就行事,坏了朝廷大事!”
这算是给陈非浇头一盆冷水,让他稍微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,也觉得皮初分析的有理,还自行脑补添加了一些新元素:
“康朱皮是如何凑齐队伍、粮食,如此快地赶来上谷赈灾?这上谷天师道,与青州盛行的天师道有无关系?如果有关系,那这上谷的妖贼会不会是某个宗王或者大